我擡眸看了老板一眼，隨即追了上去，追趕的過程中，那個黑衣人見勢自己也逃不過此時，他看著當下的局勢，情緒漸漸不平穩起來，黑衣人面色凝重。我好像聽出了事情的真相，他看到我好像知道了什麽，然後自己講了起來。原來當時，女老板父親被匕首刺死並非他人，就是，眼前這位黑衣人。

黑衣人漸漸回憶起當年樁樁件件往事，其實，她們兩個都並非父親的親生女兒，她們兩個從身材到面貌像極了，從小時候女老板和她的妹妹在一起玩的時候，街上人們就指指點點，議論紛紛她姐妹兩個。

她們兩個並不以為然。村子裏所有大人們都不讓小孩和她姐妹兩個玩。那時候她們認識了黑衣人，黑衣人那時候並不是冷面黑衣人，而是喜歡穿著一身的白衣服，是一個清純幹凈的大男孩，笑起來很好看。

在傍晚時他經常在西河邊幫人扛貨，女老板姐妹倆就經常找他去玩。因為他也是西河村裏唯一一個孤兒。後來女老板家裏出了許多事情，慘不忍睹，黑衣人看不下去兩個小女孩經受這麽難的磨難，黑衣人便消除了她們兩個的記憶，連帶著黑衣人的記憶也消失了。

她們兩個記得從小就沒有母親，關於她們的童年，是怎麽也回憶不起來的一片模糊，只有女老板偶爾在夢裏夢見夕陽下西河邊有一個少年，模糊的顏，卻感覺出來在對她笑。他收養她們時，女老板是眼睛美麗，女老板的妹妹也是眼睛好看，明亮清澈的眸子裏很幹凈。

父親收養她們兩個也是為了做出非同去小可的樂器。能演奏出常人所聞所未聞的極致音效。主要並不是樂器，而是可以耳聽八方，眼觀六路。

重點是要用兩個女孩的眼睛。甚至可以陰陽兩隔，相向而行。當黑衣人說到這裏時我並沒有聽懂。我搖搖頭，他看了我一眼，簡單來說就是可以逆生長，活到三十歲的時候。

後來如果歷練到爐火純青呢時候，可以做到極致。前提是需要從很早就開始養，於是他從女老板小時候就開始養。

每年清明節，前後三天，父親都會用柳樹葉尖上的露水點女老板和他妹妹的眼睛。女老板不經意知道了這件事情，她一直防著父親。見父親並沒有黑衣人說的惡意。

她放下了疑心趕赴拜訪父親時，父親就有意想要了女老板的命，然後給女老板泡的茶水裏面放上了，特制的迷藥，想盡了辦法，給女老板喝下的那一杯茶，當時女老板有些疑心並沒有喝下那杯茶。

父親便和女老板聊起來，女老板，漸漸放下了疑心，畢竟是她爸爸，女老板不經意的，拿起來喝了一口，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女老板和父親討論起方案來。

父親和女老板意見不統一，爭吵了起來，女老板突然感到不舒服，這時父親看到了女老板的異樣，他大笑起來，女老板坐在地上，一步一步的往後退，父親則步步緊逼，眼圈通紅。

“養到你這麽大，我終於可以嘗到果子了。實話告訴你吧，當年在西河街頭撿到你時，你才剛會說話，從小眼睛就美。正是我想要的。”

女老板驚愕的看著他，呼吸緊促的說:“這麽..這麽多年，你養我這麽久..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點的感情？父..父親。”

父親上去甩了她一巴掌，女老板白皙的臉蛋立刻紅了，“我巴不得你早點去死，你折磨我這麽久，我忍了這麽多年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臨界者，如果不是看在你這雙眼睛上，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。”女老板抽泣的說。

“這麽多年，感謝你的養育之恩，我能死在你手裏，我很滿足了。”女老板閉上眼，忍聲流淚。父親就像著了魔，大笑著，掏出那只鋒刃的匕首。當剛剛要下手時，黑衣人及時趕到，用凳子砸到了他的手，他抖落了匕首，驚愕的看著。

黑衣人挑釁的說:“虎毒不食子，這是原則。”他拾起那把匕首，刺向父親。黑衣人來到女老板跟前，說:“你還沒事，天黑之前，去西河東路大藥房裏拿藥你還可以活命。我不是為了保護你。要感謝就感謝他。”

黑衣人握了握手裏的刀，“你知道為什麽你小時候沒有記憶嘛？當時就是你所謂的父親。”

就是他，黑衣人指了指血泊裏的父親。在哪以前女老板原本是幸福快樂的，她的母親是鎮上的長工，父親在小學裏當老師。他們原本特別相愛，後來，那個男人出現了。他給父親說，有一個長生不老的法子，父親一聽上了勁，他們在路口爭吵了幾句。父親把男人帶到家，讓我父親看他的實驗。

可是父親始終不相信啊，他們兩個推搡起來，男人把父親推到了衣服掛鉤上，失血而死。男人又心慌，不敢去自首，也不該給別人說。

他處理好屍體。又去討好母親。在哪個監控不發達的時代。父親的失蹤始終是個迷。母親也在他的誘導下走火入魔，最終染上毒瘤而死。

女老板一直哭著，聽著黑衣人說起這件事。她跪在地上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...我一直在誤會你……”一直的給著黑衣人道歉。可誰知道她的心裏也是五味雜陳。

黑衣人搖搖頭，“你走吧，別再相遇了，我已經報警了，你不欠我什麽也不欠他什麽。和你沒關系。”女老板點點頭，迅速離開了現場，三月了，街上的風還是這麽冷，她回想起來小時候在西河邊的時候，她和妹妹歡聲笑語時。她和父親釣魚的時候。她們和那個大男孩一起嬉戲時....

長青河畔，粗布淡茶，尋常人家。與他與她再無瓜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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